沐矶 写于 2019年10月12日 08:40:36 浏览次数:361 再版后记

再版后记

 

      2008年春月,在笔友和亲友的多次鼓励下,自选100首近体诗词和8篇文章,于当年的冬季结集并印刷了700本。所送范围,多在朋友圈内。一时间,在当地的一些文人面前,也以出书人自居了。时过境迁,事后一想,其实,诸如我这般所谓的出书人,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炫耀的,无非是自买书号,自费印刷,仅此而已。由于我非科班出身,仅凭对古典诗词的一点爱好,心血来潮时,生搬硬套,拼凑成句,难免有不当之处。常言道:“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”那些诗词作品,虽然也得到了一些朋友的赞许,然而,在方家的慧眼之中,个别诗句尚存不协律,出韵的现象。如此一来,当初那点自我陶醉的欣喜之情,渐渐的也就烟消云散了。尤其是那些效仿古人,无病呻吟之作,偶尔自读,汗颜不已,总有“画虎不成反类犬”之感。木已成舟,悔已晚矣。许久以来,在我的内心深处,一直是惴惴不安,总是感到愧对读者。

      基于上述种种,2010年初秋,着手做修订事宜。对诗词部分,确定了一个最低标准:即使内容空泛,意境不深,韵味不足,也要在格律和用韵方面不能出现大碍。于是,下班之后,躲进宿舍,推敲旧作。然而,令我困惑的是,因为没有得到正规系统的训练,又受文化底蕴所限,对旧作的修改力不从心;对新诗的创作,也因从宿舍到办公室,两点一线的枯燥单调生活,找不到灵感,无从下笔;对那些尚未收在诗集,业已成型的作品缺乏信心,总觉得读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在这种矛盾与苦恼的纠结之中,加上工作琐碎、杂事缠身,明日复明日般的惰性使然,以致修订之事,就一而再,再而三地拖延下来。

      在此过程中,不幸的是,我母亲于2011年7月16日晚上,在家中突发心梗,溘然长逝。我还没有从丧母的悲痛中解脱出来,2012年11月25日早晨,我父亲在结束了台湾旅游行程即将返回之际,也因突发心梗,仙逝于台北。在不到一年半的时间里,母亲和父亲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先后舍我而去。接踵而至的丧亲之痛,如同彻骨,让我沉浸在悲伤之中难以自拔。那段时间,父母的音容笑貌,时常涌现在脑海。往日与父母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,不时地浮现在眼前,如影随形。夜深人静,遥望星空,总想在传说中的天堂寻找到父母的身影。梦中与父母相见,菽水承欢,尽享天伦。梦断悲恸,一枕清泪。每当独自回到父母的旧居,仰视父母冰冷的遗像,那种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悲怀之情无以复加,热泪夺眶,不能自己。

      寒来暑往,转瞬之间,母亲去世已经八年多了,父亲离开我们也快七周年了。时光荏苒,并没有冲淡我对双亲深深的思念,经过时间的洗涤,一些画面反而愈加清晰。记得父母在世时,经常询问我诗集修订的进展情况。他们期望我的新版诗集能够早日付梓,也希望在第一时间里能读到飘着墨香的新作。父母还说有几个老友索要我的诗集,一直没书相送。那时,我每周往返于邳州徐州之间,疲于奔波与应酬,无暇真正集中精力,静下心来去做修订之事,只是应承着父母的吩咐。现在每每念及父母的嘱托,悲愧难当,总觉得没有在父母有生之年把交托的事办好,留下了一生遗憾。

      2017年4月初,退居二线,离开了工作十二年之久的徐州,叶落归根。回到故里,周围的世事,似乎变得模糊,曾经的过往,似乎渐行渐远,感到一片茫然。夏季的一天傍晚,挚友为我接风洗尘,嘈杂闷热的环境,并未影响对饮的兴致。天南地北,故往今来,道尽人生的悲欢冷暖。半酣之际,挚友建议道:“你现在赋闲在家,虽有时间,却很无聊,也无去处。其实,有两件事情可做。一是到老年大学报个摄影班,结交一批新友,有处可去,有人可聚。不求摄影上的造诣,但求寻山问水,修身养性,打发时光;二是把你的诗集修订版继续做好。这样,既完成了二老对你的嘱托,又留下了自己人生的印记。同时,也是以飨诸如我这般喜欢你诗词的读者。”一番肺腑之言,又唤醒了我心底沉睡已久的旧梦。可是,话到出书,时至今日,谈何容易。记得王尔德说过:“在我年轻的时候,曾以为金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。现在我老了,才知道的确如此。”书到用时方恨少,钱亦如此。毕竟,家里需用钱的地方太多、太多了。此时此刻,对于王尔德这句至理名言的现实性,体味更深,理解更透。回首过去,往事历历,聊以自慰的是,仰不愧天,俯不怍地,感到足矣!面对余生,顺其自然,广结善缘,看山还是山,看水还是水,夫复何求?

      有鉴于此,重新拾起久弃的诗稿,增添补修,为父母,为自己,为亲朋好友,为所有愿意走进并永远记住我的人。

      自上次结集至今,已经过去十年有余,其间,时断时续,几易其稿。本次修订:一是在原有100首诗词中,删去4首七绝,新增诗词203首,达到299首。二是文章部分,增加了3篇记述家事的文章,共计11篇。三是增加了几篇好友的评论。四是增加了一些书法家书写我诗词的书法作品,按照五言、七言、词写作的先后顺序排列。

      修订的初稿,曾得到了南京师范大学古代文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、词学家、书法家常老国武先生悉心指点。我与常老十几年前相识相交于金陵,多次受到先生的谆谆教诲,受益匪浅。令我感动的是,2015年夏初,常老不顾86岁高龄,抽出大量宝贵的时间,通览初稿,并对一些诗词作品的用字,仔细推敲,亲笔修改,使其增色添彩。不幸的是,常老因病于2017年7月3日去世,在有生之年未能看到诗集付梓,对我来说又是一件憾事。同时,我向来敬重的兄长朱蔚荣先生,对我诗集的修订极为关心,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。我与先生相交、相处于他在邳州市副市长任上。后来,他调任徐州市贾汪区委副书记、区人大常委会主任。先生业余爱好广泛,兴趣高雅。不仅文学功底深厚,系江苏省“明清小说研究会”理事,而且对文物古玩,尤其是古陶瓷和古玉器的鉴赏,眼光独到,造诣颇深。先生为我再版作序,深表感激。并对宋宜锋先生不厌其烦地编排,江苏省邳州市明德中学高中部徐莉老师在繁忙的教学之余,不辞劳苦地悉心勘校,表示诚挚的谢意!

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沐  矶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2019年10月12日
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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